他蹲下来,抱住胡正的双肩,“您的苦心,朕明白……”
“既然陛下明白。”胡正抬起头,满眼的老泪,“那老奴,恳请陛下,信一回老奴吧!”
易沉被他说糊涂了,却又隐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朕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胡正摇摇头,泪水被夹在眼底的褶皱中,“自打那神兽被您领进粹安宫那日,陛下就一直不愿宫人甚至是老奴多停留在寝殿里。您知道老奴被轰出殿外,成日见不到您几眼有多心酸么?
老奴知道,陛下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外人得知,可老奴也算外人么?那些事,真的就连老奴都不能知道么?
老奴不为得知秘密,只为能替陛下分忧,多一个人为你出出主意,您也不用每日警惕啊。”
听着这些话,藏在内殿的四纪瞪圆了眼睛,生怕易沉一个动容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她不敢出声,只好奋力把身边的衣柜推到。巨大的声响引起了胡正的警戒,却又被易沉按住,“无妨,是四纪碰倒了东西罢了。”
胡正欲言又止,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千说万说,他就是在说四纪。他不知道四纪的身份,只当是有只格外通人性的老虎惑主,更因为易沉平日里的遮遮掩掩,让他难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