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甚至没能体会,她的父亲与兄长,其实都不敢违法乱纪,这也是谢饶平对子孙管教甚严,但谢饶平因为不是家族嫡长子,不承宗嗣,就无能约管侄子族人偶尔仗势欺人“无伤大雅”的行为了。
只不过谢莹因为私心作秽,大是不甘就这么轻松宽饶胆敢不敬她祖父的倡优,更加不甘丧失特权阶级的优越感,于是想尽办法挑是生非:“优谏戏由盛而衰,足见还是受君威慑震,此二优伶如今胆敢在京都陷责太后执政不当,说不定背后有心怀叵测者唆使。”
唆使嘛,这是一定的,但十一娘可不愿眼睁睁看这陈氏“二侠”沦为炮灰,其实两人讽谏也是事实,如今政事堂几大国相,有哪一个具真才实干?尽为韦氏刽子手,活该遗臭万年,根本不需理会他们身后之人,是汝阳王抑或急公会。
便不厌其烦的指点谢莹息事宁人:“太后当然不会放过幕后操手,只是真要治罪伶人,岂非正如操手所愿?”
此言大有道理,谢莹这才灰心。
脑子一转,再生一条奸计。
于是花言巧语将十一娘好生奉承一番,不觉就到了晋王殿下临近春明门而设的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