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除了扁妖妖的事情,会让她如此认真,要么,就是周岁淮了。
偏偏这两个人,都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人。
可,家里杂乱,他不愿意回去,面前的姑娘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看着神色恳切困惑,作为父亲,他有答疑解惑的责任。
“说吧,”林决叹了口气,在身后的长椅上坐下,坐下后,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扁栀也坐下。
扁栀乖巧坐下,模样很乖。
“爸,”扁栀低垂着眼,轻声问,“我想问,这些年,您有没有想过母亲?”
这话落下。
沉默一瞬。
周围清冷,偌大的花园在眼前展开,周围是热烈绽放的花朵。
“我觉得,是有的吧,否则,这满院子的郁金香,您是为谁种的呢?”
林决依旧沉默着。
扁栀懂了林决的沉默。
她扯了扯笑,笑意里多了些许的柔和,口吻也放轻了点。
“父亲,其实,我不明白。”
“真的,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明白的。”
“不论其他,王珍每一样都比不上母亲。”
“家世,样貌,涵养,品性,甚至连待人接物,都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他们两一个天一个地,您……”
扁栀没有说太难听的话,而是,本着谈话能够进行,克制的提问精神。
“为什么,最终选择了王珍呢?只是因为,她更可怜么?”
“更可怜的人,就应该得到更多的怜惜?更懂事,更得体的人,就活该被伤害?还是,你当初,以为,母亲会委曲求全的容忍您纳了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