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随手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连忙扑上餐桌,她把油条分成两半,用米饼裹住,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这样吃最香。”
凌瀚看着她嘴巴鼓鼓的样,直皱眉:“先喝点豆浆润润口,很干的。”
“你给我倒。”钟荩理所当然地等着侍候。
凌瀚轻笑摇头,很想问这三年她怎么过来的,话到嘴边,还是苦涩地咽下去了。
客厅的门和窗都开着,阳光蒸发了夜露,同时,把空气也浸湿了。带有水汽的草木清香随习习的晨风吹进屋,令人心宁神静。
钟荩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声音里都跳跃着愉悦:“昨天晚上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今天,却又觉得那些又算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件件解决呗。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凌瀚捏捏她鼻子,“话真多。”
“我老了还爱唠叨呢!咋了,嫌弃我?”她蛮横地斜睨着他。
他低下头喝豆浆,不搭理她。以前没发现她像人来疯,真是越过越小了。
她吃得并不多,不知是不是昨晚真吃撑了,一只面饼、半根油条都没吃完,豆浆也只喝了半杯。
“我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然后,我要去趟单位。”她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