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来臣听闻有小人蛊惑陛下,不习文章,反倒日日沉湎于演武操练,此非圣君所为啊。”
话音刚落,江宁便呵呵一笑道:
“那按照王大人所言,昔日毫州起家,解万民于倒悬的太祖非是圣君,亲征漠北,痛击北元余孽的太宗亦非圣君?”
朱厚照目光一凝,不悦道:“王卿,是这个意思吗?”
王鏊连忙摇头:
“陛下莫听武安伯胡言乱语,微臣岂敢擅论太祖太宗?
太祖虽是以义军抵抗暴元,但定鼎天下后,莫不是以文教治理大明社稷。
太宗固然几次御驾亲征,却仍是开创了万国来朝的永乐盛世,这岂非文教之功乎?”
江宁立马接话道:“那王大人可曾想过,太祖太宗何以保障天下太平,给万民一个安稳富裕的生活?
如今若非有边境将士以身死保卫国家,驱鞑靼,平苗疆,王大人岂能在此坐而论道,大放厥词?”
王鏊满脸涨红,好半天才憋出话道:“哼,不过牛皮藓疾,动摇不了大明社稷,何足道哉!”
江宁“哦”了一声,戏谑道:
“本将猜想,昔日两宋灭亡之时,那群辅佐徽钦二宗,宋末三帝,如同王大人一般的肱骨大臣们,也是这般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