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于镇海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想要把他压下去可不是什么举手之劳了,那渝州知州梁少谦与我不过是君子之交,哪里会轻易答应这样的事情。”
于夫人闻言眉头紧皱,半响才道:“老爷还未曾说,为何这般在意那个谢瑜扬呢?不管怎么说,老爷对他都是有恩的……”
“说起来是有救命之恩,可是我总觉得他对我……”于镇海想起几次与谢瑜扬相处时的情形。平心而论,谢瑜扬的态度绝对让他挑不出来什么刺,谦恭有礼知进退。一般而言,少年得志的神童都会有些得意忘形,带着少年意气风发的肆意。
偏偏这些谢瑜扬都没有。他就如同一汪水一样,一眼看过去仿佛能看到底,偏偏却又看不透有多深。
于镇海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多多留意的好。”他摇头,“如今这谢瑜扬风头正盛,若是动他只怕会引来各方面的关注。万一惊动了今上,只怕就不能善了。”
于夫人见状笑着道:“老爷若是真不放心,不如等到那谢氏夫妇忌日谢瑜扬回乡祭拜之时再试探一二。”她是见惯了官场上尔虞我诈的,早就没了所谓的慈悲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