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一顿,跪在地上的柳父似乎沉淀了一下,方才详细解释道:“那个时候,草民的妻子因为难产而死,家中只剩幼女一人,草民深觉亡妻在世之时,未能好好陪伴她,以致她早早身死,心中愧疚不已,甚至影响了在太医院的事情……”
“草民自知已不能胜任太医院的工作,所以向当时的院判大人请辞之后,就带着女儿回了家乡……”
当提到自己的亡妻之时,哪怕已过去了十数年,面前的男子似乎依旧难掩当时的悲痛,神情凄苦。
柳青芜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阿爹还有这么一段旧事,想到这么多年来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心中亦是阵阵的酸涩,只想着以后更多陪阿爹些时日才好。
襄太后沉吟了须臾,似乎在判断着面前这人对离开太医院的解释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一般。
不过,看他的神情,以及有关对亡妻的思念,这个离开太医院的原因,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一会儿还是得让人再好好查查这对父女的底细,毕竟,他们是要为琛儿诊治的人,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可疑,都是襄太后不能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