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尚赤遂送上礼物道:“此小献敬,聊当一茶,幸忽见笑。”张鸨儿笑道:“殷大官人在院中走了多时,怎恁般不老到,还要破费银两?论理来,老身不敢接受。若不接受,又说是过于推却,转是矫情。只得留着,与小女做衣服买花朵儿插戴吧。”
说未完,只见瑶琴从后面走出,比着前日初见时,愈觉可爱。殷尚赤起身,连忙施礼道:“今日小子何幸,得步仙宫,亲邀玉女,特具诚心来随左右。”瑶琴答礼道:“即是郎君俊侠,贱妾得能接见,深慰鄙怀。”二人坐下,吃了几遍换茶,张鸨儿遂引入到一间幽雅小阁中来。里面已有使女侍候,桌上摆列许多果品。三人吃了一番。到傍晚时,摆出酒席。殷尚赤与瑶琴对坐,张鸨儿下陪,大家说说笑笑,饮了多时。
张鸨儿见夜色已深,即起身辞出。殷尚赤才觉畅心,逐与瑶琴浅斟慢酌,说一回风月,诉一回爱慕,订一番深盟,各恩恩爱爱,直饮得春色撩人,风不吹而花自舞,方才起身,共携手入房,受用那凤帏鸳枕之乐。二人直睡到次日巳牌时分,方才起身。殷尚赤足不出房,与瑶琴百般作乐。有时品箫度曲,有时博奕弹琴,到了倦来,出房同蹴一回气球。真是瑶琴诸般俱妙,却喜殷尚赤件件俱能。又放出此绵还软的工夫,温存亲热,张瑶琴十分欢喜,心爱殷尚赤风流解事。自此两人日夜盘桓,你怜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