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形容,很恰当。这个说辞,很能诡辩,符合我名家的学度。”东方烈朗声一笑,接着问道,“那你二人最初为何要来刑名山庄呢?说来我听听。”
“我兄弟要来,我便来了。”我实话实说。
“那你呢?”东方烈看向江流儿。
江流儿欲言又止,最后笑呵呵地道,“咱就算是一只蛤蟆,也不能甘心长大后娶个母蛤蟆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渐听渐远的笑声过后,一名管家打扮的老人来到我俩身前,老气横秋地道,“我带两位住宿,今日先行歇息,翌日行拜师礼!”
我俩仰天大笑!
成啦!
昨日还是光屁股穿开裆裤的穷小子今日摇身一变,成了刑名山庄庄主东方烈的关门弟子,世间造化,如何能不令人感慨万分!
鱼有水则活,水涸则死,如是而已。
.....
一转眼,两年倏忽而逝,我和江流儿在东方烈的教导之下,书气正浓。
当年自觉大成,离乡谋求功名的我,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又读了两年书。
每每想起此事,心里有愧。
在与大先生驿马传信、互通有无之间,我诚挚地表达了我的歉意,大先生每每回信,总会加上一句‘想家了就回来’。
这让我无比温暖。
算来算去,那两年也没学到啥,先是读了些公孙龙、惠施、东方朔、法正等名家先贤的遗作,又表表里里地研究了一番‘历物十题’‘辩者二十一事’等名家论题,论战打败了一些自负盛名的江湖浪子,嗯,也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