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到过,也许是你弄错了?”杰纳尔以刻薄的口吻说,“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是个恶作剧的假警报,我又能怎样对付你?丧失地位同样会应验在你身上。”
“谋杀罪却不会。”铎丝说,“我可不怕你控告我恶意恶作剧,你怕不怕被控谋杀罪呢?”
杰纳尔涨红了脸,主要原因或许并非受到威胁,而是他不得不向对方低头。“我会来的,不过,年轻女士,如果事实证明,在过去三个小时里,你的学生安然无事地待在穹顶内,那我可绝不会对你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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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达上方的升降机中,三个人保持着掺杂敌意的沉默。雷根的晚餐只吃了一半,他没有做充分的解释,就将妻子独自留在用餐区。班纳斯楚根本未进晚餐,可能还令某位女伴大失所望,他同样未能做出充分解释。铎丝·凡纳比里也没有吃任何东西,而在他们三人之间,她似乎是最紧张、最闷闷不乐的一位。她带了一条热力毯,以及两个光子源。
当他们到达上方入口时,雷根紧绷着面部肌肉,将他的身份识别码一一输入,那道门随即打开。一阵冷风袭来,班纳斯楚不禁哼了一声。他们三人都穿得不够,不过两位男士并未打算在上面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