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仅想做“颜某的儿子”;但外人根本不会把他的能力当回事看,最酸恶的反问莫过于,你不已经是那谁的儿子了嘛,你还需要做什么?
也是在那个夜晚,他告诉你:“下学期我就要去英国了。”
你们还是经常通电话,联络少了些,但一直没断。每次他回国,你们聚上三天三夜,喝多了就抱在一起哭。颜斯林是你能想象到的最好的那种朋友,耿直,天真,绝对的理想主义,脾气坏到家,但从无坏心眼儿。很多人对富家子有偏见,用刻板印象来涂抹他们;实际上,他们大都本质善良,心思简单。因为童年无所匮乏,处事待人十分慷慨。
冬天的伦敦,下午三点钟天黑了,锅盖一样扣下来,人都抑郁了,一打一打地往家里买酒,放音乐,开趴体。颜斯林的室友是个韩国富二代,为了赶论文渐渐迷上可卡因,接着发展成一切所能搞到的药丸,五颜六色地嗑,半夜睡不着,整宿整宿放韩国电子乐,狐朋狗友嗑多了,睡死在浴缸里差点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