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时下的青年一样,像一般在各方面的野心都归结到同一个目标,都要求那种不可能的平等的青年一样,萨维尼昂和一些时髦人物混得很熟。有一天,饭局完毕的时候,萨维尼昂问道: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应付的?你们不见得比我有钱,却没有一点儿心事,日子很过得去,我可是背了一身的债!”
拉斯蒂涅、吕西安·特·吕庞泼雷、玛克辛·特·脱拉伊、爱弥尔·勃隆台,当时的一班花花公子,一齐笑着回答:“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呀。”
饭局的主人名叫斐诺,是一个想巴结这批哥儿们的暴发户,他说:
“特·玛赛一开场就有钱,只是个例外;并且,要没有他那本领,”他向特·玛赛点点头表示敬意,“他的财产反而会把他断送了的。”
“这句话可说到家了。”玛克辛·特·脱拉伊道。
“意思也到家了。”拉斯蒂涅补上一句。
特·玛赛一本正经的告诉萨维尼昂:“朋友,欠债是求经验的资本。正式的大学教育,加上几个专教游艺[73]而你什么也学不到的教师,也要花到六万法郎。即使社会教育的学费贵上一倍,至少它教你懂得了人生,买卖,政治,男人,有时连女人也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