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的宫殿、寺院很宏伟、很喧哗,但统统残破了;“海”边的大帝虽然孤独,却很亲切。在距大帝雕像不远处更靠近“海”的地方,我看见一位白衣白须的矍铄老人,正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浓荫里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想到大帝的雕像和那位白衣老者,巨岩顶上到底是寺庙还是宫殿已经无关紧要了。
历史将历史过滤为文化。
可见可观的遗迹和流传不息的故事,往往被抽象为某种文化的代表。人们总是选取有价值的遗址赋予记忆纪念的意义。
在锡吉里耶附近一家半露天的餐厅吃饭的时候,我发现这个餐厅别致得很,设计感极强,而其设计的核心,是找到餐厅与锡吉里耶最佳的位置关系与最好的视角感觉。他们做到了。坐在这样的餐厅里,你会真切地感觉到自己、餐厅与那座傲然特立于世、堪称斯里兰卡文化代表的巨岩的互为审美的关系。
也许是有着从公元之前就开始的刻吟“贝叶经”的传统,斯里兰卡对于国民教育的普及高度重视。从1947年开始,国家就实行幼儿到大学的免费教育。到1980年,10年级以下的学生一律免费发放教材和校服。就从这个普通的旅游餐厅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个国家重视教育、普及教育的微妙之处——对文化的尊重和文化的素养已经渗透到了日常活动的审美自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