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大家都笑话说,让她叫秦振斌爹算了。
她喜欢秦振斌给的糖和瓜子,但很有骨气,坚决不叫别人爹。
现在想来,秦振斌对她娘,估计老早老早就有情愫了。
这些年,他一直恪守邻居本分和距离,就这点,她觉得他真心不错。
“那谢谢了。”秦瑜应道。
“瑜丫啊,我这两天趴在床上,想了一件事。”秦振斌皱眉,略带兴奋的道。
“啥事?”
“于大康说,所有公社的庄稼多多少少都被蝗虫啃食了,唯独我们公社没有。你这段时间没在家,鸭子一直在田里,你说是不是这些鸭子把蝗虫吃了?”
秦瑜笑,秦振斌终于想到这一层了。
“我觉得肯定是的。镇上领导说,让人去捉蝗虫,那不是扯淡?幼虫那么小,怎么捉?鸭子饿了,在田里找,有什么吃什么。我们看不见蝗虫,但鸭子可以看见。一个鸭子顶得过十个人!”
“双抢之后,可以将双抢不小心掉的谷里吃掉,鸭粪可以做肥料,鸭子还可以灭蝗虫!瑜丫!你真是太能干了!我怎么就没想这么长远?”秦振斌越说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