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哲面色愈加惨白,他哆嗦着嘴唇,又急又怒道:“放肆,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敢大放厥词。你当真是冥顽不灵,无药可救。”
翼安王冷笑加深,月光照在他满脸的伤疤之上,宛若一尊刹面修罗:“皇上,事情其实很简单,你想要收回封地,只需跟开诚布公地跟我谈一次,跟我父王谈一次,只要你告诉我们,你需要,你想要,以我父王一向对你的忠心,一向跟你的亲厚,我菰安郡又怎么会不肯归还军政之权?”
翼安王一字一句,却是咬牙吐出,齿缝之间透出的全是森森寒气:“可是你没有,你连知会一声都不肯。因为你怕你一开口,就会引起我们的警觉,到时候回收政权会更加困难,所以你宁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夺取。你当我父王是什么人?你当我展岑阳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当初围城之战之时,我父王完全可以不顾南线战事,直入京城,登上皇位。可是,他没有。为了防止南赢倭人入侵我吴越国边疆,他老人家甘愿放弃这大好机会,披星戴月地赶回边境,投入战火之中,直至将入侵敌消灭干净。我想……”翼安王全身都在颤抖,他怒得连握剑的手指骨节都握出血来,也浑然不觉:“我想他老人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甘愿放弃一切所要保护的人,到最后,为了一已之私,尽然会和南赢倭人联手,出卖自己的国家,出卖自己的百姓,出卖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