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长老顿时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向身后的大岩壁上,将脸面永远的藏在里面,不再出来。庸公所说的一切,以他们儒门八大长老道行之精深,观致之知微,原是无所不能;但对治子的一举一动,始终一无所知,心中如何不愧?
儒子听得直如五雷轰顶,呆呆的说道:“就算兄长一切是伪装的,但……但他对三妹之情,丝毫不假。兄长一直钟情于三妹,又如何会杀她?”这句话似乎不是说给庸公听,而是自言自语。就算旁人将一切说得入情入理,无懈可击,他始终不信兄长会对柳三妹下手。
庸公恰逢其时的咳了一声,又道:“你兄长对那三妹的痴情,真可谓世间一绝,可这世上,偏有这许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事。”
他双眼出神的看着儒子,言辞中似乎掩饰不住阵阵的伤感,然后又道:“儒子,你与他有骨肉兄弟之亲,却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对柳三妹的情意不假,甚远远在你之上;可是他对自己面子更是在乎,远胜于对柳三妹的情意。他自己得不到,自然也不能让你得到。”
众长老前后一想,觉得庸公所言确在情理之中,不由得又心想:“庸公可真是神啦!就连治子的心思也揣摸得如此透彻。”
儒子问道:“柳三妹与兄长不是共结连理了吗?至于为何会变成慕容寒……”他不愿数落治子,因此也就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