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查丽纳坐在母亲膝上把她百般抚慰,那种象猫一样的温存只有女人对女人才会表现出来。她说:“妈妈,你说过只要我有勇气挑起我的担子,你就有力量抵挡患难。别哭了,亲爱的妈妈。我预备进一家铺子去做事,决不想起咱们过去的生活。我可以跟你年轻时候一样,去当个领班小姐,绝对没有半句诉苦或是难堪的话。我心中存着一个希望。你没听见包比诺先生怎么说么?”
“好孩子,他将来不是我的女婿……”
“噢!妈妈……”
“倒是我真正的儿子。”
赛查丽纳拥抱着母亲,说道:“一个人倒楣至少有这么一点好处,可以认清楚谁是真正的朋友。”
赛査丽纳在母亲身边当着母亲的角色,把她的悲伤减淡了些。第二天上午,公斯当斯到王上的侍从,特·勒农古公爵府上留下一封信,要求当天约个时间接见。同时她又去见特·拉·皮耶第埃先生,把公证人拖累赛查的情形告诉他,请他在公爵面前说句好话,她怕自己说不清楚。她想替皮罗多谋个差事,说他可以当一个最诚实的出纳员,假如诚实也有等级可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