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个时辰之前。”蔡鬼只能提供,从他找到尸体,距现在过去多少时间,更具体的,说不上来。
那时夜色还深,现在阳光已从窗子里打进来,不是他们办事拖沓,也不是绣水姑娘行动迟缓,两边都是第一时间便有了决断与动作,但在种种原因之下,还是要用这么多时间,绣水姑娘才乔装到达。
“在哪儿找到他的?”绣水姑娘又问。
“城西一栋不大的宅子里,我们过去的时候,只有老驴倒在屋檐下,再没看到任何人。”蔡鬼犹豫一下才说,“就现场痕迹来看,老驴应该是听屋里在说什么,倒挂在屋檐上,也就是说,这一刀是自下而上,反劈上来的……从紧闭的窗户直接劈出。”
人都断成两截,窗户碎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但这都不是这句话的重点,重点是——由下而上的一刀都有如此威力,迎面一刀该是何种霸道!
绣水姑娘默然半晌,才肯定摇头,“不可能,关家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就是关鸿那老匹夫亲自出手,也不能再有这样的力道。”
“小姐,镇北军没死光,还是有一些人留下来的。”一旁的麻七提醒,他不想未来的主子被仇恨蒙蔽双眼,只看到一个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