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粗鲁地抓住白晓玲的胳膊,半抱半架地把她弄上车,不耐烦地躲开白晓玲送上的喷着酒气的嘴唇,用安全带把白晓玲捆在座位上,驾车径直朝他们租来的住处驶去。
第二天一早,白晓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看见闻天鸣正打开冰箱,从里面端出隔夜饭,放进微波炉里。她沙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闻天鸣斜眼看她,她脸上画的妆已经一塌糊涂,假睫毛开胶了,有半截都飞了起来,眼线晕染开来,黄黑深一块浅一块地糊在眼睛周围,完全成了熊猫眼,其实说熊猫眼都是美化她,准确地说,就像一只睁着惨不忍睹、乌青两眼的吸血僵尸,自我感觉良好地看着闻天鸣。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她呼出的酒气。
闻天鸣皱着眉头,大步走到窗前,“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窗帘,打开窗子通风。刺眼的阳光下,白晓玲的脸更是调色板一般,五颜六色,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闻天鸣想不通,原来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女孩,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是她其实本来就是这样?
他皱着眉头,说:“晓玲,你这么天天闲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找个工作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