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史进并不理解,不晓得这奔来奔去有什么用,此刻一路杀的爽快才晓得了,那真是受益无穷。
在这两军相对冲锋的要命时刻,在旁人看来马速极快,来人往往都是甲光枪影晃晃而过,而自己前一霎还安坐马上,后一霎就可能身首异处。但对史进而言,提枪行刺,一举一动,都分分明明印在他心下。他不但瞧得清来人的脸面,就是他们所使招式的趋向都一一落在他的眼里。
史进挥起长枪有如飞龙在天,在头顶旋了两旋,将冲到身旁两侧的几个骑兵连盔带甲一起削了个血肉模糊。史进手下加劲,将长枪的旋花由右侧落下,将两个随后上来的骑兵由肩头至胯一并斩断,接着枪头一顿在面前横扫而过,将前路的几个也拦腰斩落马下。
史进身后紧随着一支队伍,借着史进这势不可挡的冲劲,也大开大合地挥舞着长枪,将官军斩杀落马下。不消的多时,官兵的血色就染满了史进这支骑兵的衣甲,应着夕阳的惨淡,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他们就像一把锐利而染血的刀锋,长驱直入,将官兵整齐的方阵来来去去裁了四分五裂。
而此刻的陈达也帅着麾下的众将由西门杀开去,那些伤痕累累的朴刀步兵在他们的铁蹄之下,就犹如板上的鱼肉,陈达等众挥起长枪,一通驰骋践踏下来,便轻而易举地解了西城门周边的围攻。陈达又奔了几个来回,再回首看时,西城门之下所剩官兵,零零散散不过百十人,他们自然由城上的射手压着,也成不了个气候。于是便松开缰绳,打马再往北门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