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
“锦棺玉椁、纸人纸马、香蜡纸炮,再遍撒丧贴,宴请四邻。请来和尚念经,道士超度,阴阳定墓、公鸡领路,在从头七做到五七,期期不落。先生,您觉得在下这事到不到位?”
“到位!”沈方鹤佩服得一挑大拇指,“真他娘的到位,谁敢说不到位我就把他娘的塞进棺材里。”
龚太平想笑又想哭,脸上的表情像笑又像哭,到最后干脆就是哭笑不得。
“金掌柜,金掌柜……”
沈方鹤大声叫着金如意,声音高到能传出几条街。
“沈郎中,你给我叫魂呢!大清早的,别扰了我的客人。”
沈方鹤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但依旧传遍了整个院子:“老房死了你知道吗?”
金如意扭着腰肢如风摆柳地走了出来:“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
“总会有你不知道的,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这老小子是假死,抬进棺材里又……”
沈方鹤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金如意急了:“怎么了?快说!”
沈方鹤压低了声音:“又活了。”
“活了!”今如意这一嗓子几乎整条街都能听见。
“别嚷,龚司集不让说。”
金如意好奇地拉着沈方鹤往屋里走:“他怎么会又活了?快、快进屋跟我说……”
沈方鹤跟着金如意进了屋,眼角的余光暼了一眼二楼的小屋,那屋里像是有一双眼睛,正怨毒地盯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