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药拼命塞进孙早嘴里。
一旁的百姓看不下去,走过来道:“傅青天,他、他已经死了。”
傅青淮死死盯着孙早。
他的脖子,被一刀割开了。
“谁干的?”傅青淮呼哧喘息,起身朝四下看去,疯狂大喊,“谁干的!”
无人应声。
街上,忽然就静默了。
傅青淮大喘气一声,青筋暴起。
冯瑞。
冯瑞!
翰林院的官员死在门外,自然有翰林院的人出来替他收尸。
傅青淮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满手的血,忍不住全身发颤。
她为什么不再多劝劝,为什么不告诉他,冯瑞是个极度恋权的怪物,为什么不干脆拦住孙早!
傅青淮在门口,靠在墙上远远地看着地上那滩血。
站到下值都没人敢跟她说话。
三元食肆的老板端一碗热面汤,拿一条打湿的布巾过来,小心翼翼道:“大人,您……喝点儿汤暖暖身,还有您手上的血,都干了……”
傅青淮僵硬地转头看他,脖颈发出“咯咯”响声。
“你看见他怎么死的了吗?”
食肆老板抬起手臂擦眼泪,哽咽道:“没有。”
傅青淮惨笑,“我看见了,我亲眼看着他死,可是我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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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她走到孙早家,却发现手里提着一包子火烧。
喉间哽得连吞咽的动作都做不了,傅青淮低下头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