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之知两人嫌怨甚深,自己多说无益,因而没有搭话。过了片刻,上官月平复过来,语气亦转为平和,对杨逸之说道:“你应该明白,你我两家仇不共戴天,即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你的。杨逸之,你休在我面前做慷慨之辞,还是趁早杀了我,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杨逸之心知,当年凌日峰一战,是父亲所发起,上官云本不愿应战,只是父亲一再逼迫,上官云不胜其扰这才应允。归根结底,是自己父亲害得上官月痛失双亲。父死子承,她沦落到此等地步,杨逸之不能放任不管,是以打定心意,任她说什么也不与她计较,况且几句恶言恶语,也算不得什么。
上官月见杨逸之并不言语,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便接着讥讽道:“怎么了?堂堂杨大侠之子,难道是个哑巴?”
杨逸之听得嘲讽之言,只得报以苦笑道:“你身上有伤动弹不得,没想到还有嘴皮子这般厉害,唉……你放心,要杀你,也得等你伤好了才行,难道让我趁人之危吗?”
上官月闻言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杨逸之。
经过杨逸之昨夜的治疗,上官月内伤已无大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只是她身上尚有几处刀剑造成的外伤,需要敷上几味药材。可这里荒山野岭,别说药材,连几株消炎杀菌的野草也找不到。杨逸之虽懂得如何医治,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救人如救火,为免上官月伤口感染,杨逸之起身道:“上官姑娘,你还有几处伤口需要处理,我到镇中买几味药材,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在下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