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意思。
“如此说来,这天下其实没有那不是的大臣和后宫,只有那不是的君王?”
“只要这君王非痴傻非不省人事,仍有决断之力,这错处就推不到别人的身上。”子烨道,“当下,我还并未废物至此。”
这倒是与我向来的想法不谋而合。
从前,父亲的门客们忧心忡忡,说朝中有许多人妒忌父亲,在先帝面前进谗言,以至于疏远父亲。听到这样的话时,我总是不以为然。
先帝是天子,他不愿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对上官家有了打压之心,就算无人进谗言,他也会疏远。那些人,不过是猜中了圣意,借机踩一脚罢了。
当然,我也知道,就算话说得敞亮至此,子烨也仍旧是皇帝。
在天下人眼里,天子不会犯错。
有朝一日,出了什么坏事,需要归咎到后宫干政上面,我依旧是躲不掉的。
这等道理,我就算从前不懂,现在可是懂得很。
我弯了弯唇角,将目光从那折子上移开,道:“我对洛阳的朝廷不熟悉,后宫才是我本职所在。那命妇的诰封名册,你可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