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克洛德默默地听着。突然,他那深凹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极其锐利、深邃的表情,令格兰瓜尔觉得那目光直透其肺腑。
“好极了,皮埃尔先生,可是现在您怎么又会同这个埃及跳舞姑娘在一起的呢?”
“嗨!”格兰瓜尔说,“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
神父阴森森的眼睛里在冒火。
“你竟然干出这等事来,混蛋?”他怒不可遏地抓住格兰瓜尔的胳膊喊道,“你难道会为了触弄这姑娘而让上帝抛弃?”
“我对天发誓,大人,”格兰瓜尔全身颤抖地回答道,“要是您担心的是这个,我向您保证,我从未碰过她。”
“那你怎么说是夫妻呢?”神父问。
格兰瓜尔赶忙尽量简单扼要地把读者已经知道的那段经历讲给他听,讲他如何闯到圣迹区以及那砸罐成婚的事。不管怎么说,这桩婚事似乎尚未有任何结果,波希米亚姑娘似乎每晚都像新婚第一夜那样回避他。“这想起来真让人难受,”他最后说道,“但这都是因为我不幸娶了一位圣女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