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重新看向虞稚,轻抬玉梳,声音染上不容拒绝的冷意:“过来。”
虞稚暗叫不好,怕是她方才窥视的目光太过明显,被他看出了端倪,不然他怎会如此执着谁给他梳头呢?
而如今她已骑虎难下,只能将头埋得更低,小步挪过去,用双手谦恭地接下玉梳。
她能感觉到那凌厉的目光一直在头顶,重有万顷,令人屏息。
终于,他缓缓地转过身去,似在凝望窗外北风吹雪的景色,不再散发可怕的压力。
虞稚不敢怠慢,立刻拿起一缕头发来,小心翼翼地梳理。
墨色如瀑的发丝穿过剔透玉梳,竟畅通无阻,没有一丁点打结。他的发质极好,傻子也不会梳痛的。
于是,虞稚逐渐冷静了下来,想必只是她多想了……
不过这阴晴不定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好。若日后能达成合作,岂非日日提心吊胆?
翠柳看着那个肥婆用胡萝卜般的手指去触碰上将军的头发,她直觉得恶心至极,心想等会就把肥婆踢出去,再吩咐管事好好惩治!
还名字巧呢?翠柳二字多么诗情画意,翠花是什么野蛮人取的,简直粗俗不堪,还妄想沾染上将军,她也配?
梅雪倒是乐得看戏,瞧着翠柳那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样子,她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