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她的说辞不感兴趣,也不愿多余交集。
贺南风丝毫不恼,一面示意红笺为两人续茶,一面笑道:“先生说得对,南风也并非那般小题大做的人。今日来找先生并无他意,只想到先生师徒二人远道来京,医家虽为治病救人,也要先安身立命不是。何况南风自幼对医书颇有研读,一直也对医者颇为尊敬,便想着若先生不嫌弃,南风便为先生草屋安顿,先生嘛——”
当初韩澈说过,他们师徒二人进京路上被贼人掳了行囊,在街头流落多日才勉强有了安身之地,而那被抢包袱中的医书古籍,却是再也没有找回来。
“你要老夫如何?”
“先生便收晚辈为徒,也不需多余精力,只在晚辈需要时加以指点即可。”
老者一怔,她堂堂文敬候府小姐,宫主太医令也寻得,居然要拜自己为师。难不成,真笃信那梦里神示不成?
他犹豫惊愕之际,贺南风又轻声道:“先生放心,就算先生不答应,南风也会为先生和徒儿安顿。”
如此冰天雪地,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背后的孩子着想。贺南风语气姿态越低,对方反而越不好拒绝,若接受了她的帮助,必然要答应她的条件。
然已成竹在胸的贺南风看着少年眉头微促,似担心师父因为自己为难的模样,还是决定再行几分解释,毕竟前尘蒙恩颇厚,今时她不欲带给韩澈一点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