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瀚这个人窝囊,从来能做主过家里的事情,可杜氏这次却竟然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他们锦江家的孩子是孙子辈里头一个,长曾孙,那肯定是占大面儿的。看王氏昨天那激动劲儿,肯定不会让她曾孙没吃没喝。
“那……那倒也不是不行……可……”杜氏想了想人还是有些为难“你说,咱们得在这村里住多少年啊?爹娘那身子骨看着可还行……”
陈瀚嗨了一声:“嗨,人年纪大了,可看不出来,说不定是一两天的事,说不定是一两年的事。但是你算算这笔账,就算是两三年,咱们在县里边能赚下这么多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意指这屋子和陈家的一众家产。
杜氏彻底被说服了,安静下来,仔细地琢磨起来。
正是,他们现在的状况,全家人都吃着老本,在县里边两三年过去,铁定是过的潦倒不堪。就算陈瀚能再找一份教书的工作,也不可能赚到这么些钱,何况这是白给的呢?
于是两口子相视一笑,敲定了计划。
一个家庭的悲哀,来源于不知感恩和贪婪,他们每个人心里都装着别的东西,掺杂着别的感情。身为儿女,个个都算计着父母过日子,王氏也算是悲哀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