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鸦雀无声。
电视上的画面反复播放。
每放一遍,白多多想要炸祖宅的冲动就深一分,历久弥坚,史无前例。
她以前不知道什么叫社死,现在知道了,但她真的很谢。
怎么会有人放监控画面啊?何等丧心病狂之人才会干出此类丧尽天良的事!
良久,纪怀凛终于按下了暂停键,画面上的白多多正在努力地往上爬,左手臂抬不起来,右边胳膊吊在墙壁上,努力抬高右腿,宛如一只长牙五爪的壁虎。
白多多简直没眼看。
“家里有正门,是找不着路吗?”纪怀凛明知故问,一本正经地看着白多多。
他十指交叠着放在腿上,气度从容,神情冷淡;而白多多脚趾扣地,面色僵硬,尬到冒汗。
人在心虚的情况下就会虚张声势,白多多先发制人:“你怎么能监视我?我还有没有点自由了?你这是在侵犯我的正当权益!”
“我可以告你的,你知不知道!”
其实就算她出门了又怎么样?她跟纪怀凛是平等独立的两个个体,不是附属关系,去哪里、去干什么是她的自由,纪怀凛无权干涉。
可不知道咋回事,她就是没以前硬气了,没办法再理直气壮地说出那句“管你什么事”。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改变,而白多多,一个水泥浇筑的钢铁直女,目前还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