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爷见笑了,真的是手气不好,学生不懂考场规矩,进去后才知道底号。”刘衡腼腆一笑,“侥幸未失了太爷颜面,过了院试。”
考场上,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而师生关系就是其中之一。每场考试后,主考官就是考中之人的座师。学子们从县试到殿试,一路层层向上,殿试取中的是天子门生,会试的主考官更是官场各派势力的必争之位。
刘衡县试是洪县令取中的,洪县令也算是他的座师。当然县试的座师实在位置太低,没多少人当回事。
他这话的意思,自然就是认了洪县令为座师。
洪县令对刘衡的知情识趣非常满意,哈哈一笑,亲切地拍了拍刘衡的肩膀,“你未辜负本县的期望,为明水县、为本县争光了。”
今年同安府院试甲等一共录取了五十人,明水县有两人进了甲等。对知县来说,这可是难得的政绩。
随着洪知县到来,白里正、何地主、牛员外,还有附近的举人、秀才等人家都来道贺。知道太爷亲临了,这些人家的男人们自然都亲自来了,女眷这边则有亲临的,也有派丫鬟婆子送上贺礼的。
王氏在家里,一听说牛员外竟然还有脸来,恨得啐了一口,跟颜汐说,“他家怎么有脸来登门啊。”
牛员外这次没带着牛夫人,带了他的二夫人。
这二夫人一到刘家的院子,先向王氏行礼,又拉过颜汐说道,“这就是颜小娘子吧?之前夫人得了失心疯,老爷延医问药,夫人情况还不好,如今只能在家休养。老爷让奴家来向夫人和小娘子道歉,之前失礼之处,还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