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阮筱筱认识了梁一卓。那时,梁叔是她爸爸的司机,偶尔也会去接她放学。阮筱筱第一次见到梁一卓是在医院,放学回家的路上,梁叔接了电话听说儿子出车祸,便载着阮筱筱去了医院。
梁一卓麻药效力刚过,悠悠转醒后,看到了一张像是圆规画出来的脸。
阮筱筱托着腮,惊喜地说:“呀,你醒啦!”
“你是谁?”
“我叫阮筱筱。”顿了顿,她企图套近乎,又解释道,“梁叔叔经常去接我放学回家。”
“哦。”
窗外的风有些喧嚣,连带着阳光也多了几分燥热,整间医院仿佛都变成了一栋透明的楼。
阮筱筱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梁一卓总是对她那样冷漠。从小到大她都没面临过这种赤裸裸的不友好,她去送水果,那些草莓都是她亲手洗的,装在可爱的饭盒里,结果被梁一卓丢在一边,直到盒子里发出腐烂的气味,他也没吃过一颗。
她帮梁一卓洗衣服,在阳台晾晒的时候,差点掉下去。那可是六楼,梁叔心有余悸,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了梁一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