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面上没有摆出任何表情，甚至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眨眼睛，但顾鹤偏偏就从程璟苍白而疲倦的脸上，看出了程璟的答案，还是肯定的那种。
顾鹤又叹了一口气，他也算是发现了，自从遇见李琴南和程璟，他这两天便叹了格外多的气，简直要将他一年叹气的次数都用完。
他搓了把脸，面上又强撑出一副轻松的神色，状似随意地开口，“没事，李姑娘挺好的，你们在一起还挺合适的！”
罢了罢了，随其自然吧！
顾鹤转念间也想清楚了，他也不是什么热衷于棒打鸳鸯的大家长，何必对这些年轻人的事情指手画脚。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造化，也不是他能预料的，说不准，这两人，最后果真心意相通、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呢！
程璟不知道顾鹤在想什么，见他只是不住地叹气，没有再问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之后，便也微微地合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体内已经积攒了些力气，足够他扭头看向李琴南了。
他费力地转着僵硬的脖子看向李琴南的方向，目光刚刚落到她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之上，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一会儿，李琴南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一眼，一骨碌便坐了起来。
程璟的一番努力成了无用功，眸中不免有些黯然。
李琴南却没有察觉到那些，睁开眼后又视线下移，瞧见程璟的眼睛睁着，便松了一口气，彻底地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