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申时时分,在虎安宫举行宴会,各按座次入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桓道:“此次奉君上之令,催收欠账。俗说话: 要债的是孙儿,请虎安伯体谅本人难处。”
瞫伯笑道:“大夫说笑了,我虽欠帐,岂敢装爷,不必客气。接到旨意之后,各样贡奉已然采办完备,就是天尺神茶,也已取到。大夫,不是我夸口,历代以来,我虎安山何时欠过贡品?大人面前不说假话,最近三年不曾上贡,实为战事频繁,耗费巨大,入不缚出,前两年又遭灾,已向江洲申明。”
郑桓大笑,道:“区区贡赋,也不在意,只是这规制,切不可废!”
瞫伯点头称是,看那樊云彤人才出众,言语铿锵,暗暗称奇。
酒来酒去, 歌伎出场,开始演歌舞。虎安宫无法与丹涪水第一富郁侯府比奢侈,以前有一支专业的歌伎小队伍,楚国人来后,开支大增,供给艰难,粮草总管苴怀提议遣散歌伎,若有需要,用虎安宫中和瞫氏老寨中的少女临时代替,有大场合时,附近部族支援。只要是个巴国女人,就能歌善舞,苴怀此举,确是节支的良法。
一场歌舞演完,无非是些老篇目,郑桓见过大世面,兴趣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