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大步上前,取过羊皮。染血的羊皮卷快速打开,一行八思八创立的蒙古文跃然入眼:“陈吊眼登岸,前锋已入通州!”
“说,陈贼怎么会到了通州!”忽必烈上前,一把拎起信使的脖子。
“陈,陈贼”信使被憋得满脸血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护送信使来的侍卫见状,赶紧跪倒于地,哭奏道:“启禀陛下,陈贼吊眼四日前突然出现在泥沽,打败了守军。然后驾驶小船沿桑干河逆流而上,接着弃船登岸,直扑通州。他的兵马有两万多人,各地,各地没有足够人手抵挡!”
“两万人?!”忽必烈的手一松,身体软软向后跌去。此番南下,他几乎抽空了拱卫京畿的兵马。留在涿州大营和大都城内的兵马加在一起不过两万之数。真金太子拿两万不曾上过战场的新兵与陈吊眼的两万精锐破虏军作战,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
而此刻,唯一可能保卫大都的呼图特穆尔正在北方扫荡残匪。即便他闻讯星夜回援,到达大都城外也得在半个月之后。
“陛下!”月赤彻儿伸手搀扶住忽必烈,心痛地喊道。大都城不能丢,丢了大都,则天下英雄都会耻笑忽必烈无能,大元朝对各地豪杰从此更没号召力。草原、河北、山东、河西,所有地方都会叛乱。包括原来忠心耿耿的老臣,他们也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