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只使他暂时有所收敛,栽害始终不曾停止,只是改变了方式。他仗着校长的权力,经常召开各种会议来对付我,将个人矛盾转化为集体矛盾;有时在学校大会上非常明显地对我含沙射影,把全体教师会开成个人批判会。盯着我工作的每一个细节,即便是准时上班,但没有像有些人提前的时间长,也要在教室门口斥骂,等我走出教室与他论理时,他又是快速逃离。
这姿态真与狗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记得小时候读书要穿过整个村庄去学校,其中有的人家会养狗。狗见了陌生人就会狂吠不止,凶恶的甚至还会追到身边来咬。开始几天都会战战兢兢地小心翼翼地走过那户人家的门口,后来时间长了,狗见人没有什么危害就慢慢地不狂叫不追咬了。
吴金忠调到这个学校也有好久了,可是见到我一直狂吠追咬。如果我得罪他在先,还有理由可言。狗眼尚且认得生熟,可是他呢?
在这场我为捍卫个人尊严而被迫应战的斗争中,许多同事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友谊在以行政命令的方式中调控着距离。他们经过多次会议的不断地强化或者个别谈话,对我的态度发生逆转。有的人就干脆公然地表明立场,也像吴金忠一样在背后几十步之外无中生有地造谣,造谣之后若无其事地谈笑,仿佛杀手向目标射出了子弹完成任务而后轻松离场。我几乎每天都要遭受各种言语中伤,而又无可奈何。主动找我翻脸已成风,我不可能撕破脸去反击每一个人。纵是闲谈时,我说出的话会也被人断章取义地作恶劣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