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微微仰着头,阴沉着脸,看着窗外的蔷薇,去拉井山,非带上李青不可,本打算昨晚和她说这件事,可是,昨晚,想到昨晚,平王脸上又渗出怒气来,她竟敢当着他的面,摔了杯子,给他脸子看,这韩地,不,这天下,谁能?谁敢如此?她竟然……竟敢!何况,这是嫉妒!是七出之一!平王胸口微微有些发闷,除了不去那个庄子,他一时竟想不出如何处罚她,禁足?她本就足不出户,抄经书?罚月钱?恐怕都无关痛痒,让她去跪祠堂?她瘦弱成那样,万一跪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迁出王府软禁?她现在就住在城外庄子里,外面守着五百兵丁,形同软禁,休?更不能休了她,除了王府的脸面,还有寒谷寺!
平王烦躁的转过头,来回走了两趟,平了平气息,商道更重要,粮食更重要,陇平府更不能乱,长岭一带旱得几乎颗粒无收的几十万人等着粮食过冬,他要兴兵更需要粮食,平王停在三爷面前,沉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