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心里有说不清的厌恶。他们这样的大度分明比责骂他还让他难受,这宽宏大量的高姿态就是映衬出他的父母有多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他们用这样的宽容来让他感激,让他在这个家里顿时觉得矮了下去。
苏杨一看他回来,转身进了卧室。岳母温言地对夏印说:“这孩子是被我惯坏了,我已经说过她了。不过你是丈夫,该让就让让,大度一些。喏,去哄哄。”
听到岳母这样说,他也就赶紧进房间去哄苏杨。苏杨只说他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其实母亲早已经跟她打过招呼,既然婚已经结了,就不能再使小性子了,该收敛的收敛,就算夏印的父母有多不好,还是她跟夏印过日子,夏印回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苏杨虽然任性,但并不是不讲道理,母亲的话也说得在理,何况和夏印刚结婚就吵架,她心情也不好,就借着夏印哄她,抱怨几句就算了。
这件事的风波虽然过去了,但在夏印和苏杨的心里,始终是个雷区,谁都不能提,一提就会冒出几个小火星,滋滋地要燃起一场战争。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夏印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只鸵鸟,在这个家里,越发地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