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确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可那是一台看上去很新的超薄型戴尔手提电脑,夹层里还一个塑料文件袋,其它什么都没有。我曾希望这包里也有一摞钱,可却一分钱现金都没发现。难道这包主也把钱都塞进了肛门?不至于吧?我的大脑迅速地盘算了下:虽然看上去包中的价值还是比不上我的包,可这总比一块砖头强多了。我脑子里马上跳出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实在不行,我拎包走人。可那样我电脑中的要紧资料怎么办?
我随意看了看塑料文件夹中的文件,那全都是英文。我想从这个包里的内容看,拿包者文化不低。包里的内容简洁,不像是一个有很多生活背负的人。这应该是个误会,是误会问题就不大。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和我一样糊涂的人已经上了车,甚至去了北上的列车。
我起身向安检口走去。我看到一个手拿对讲机穿制服的中年女人站在那像棉花桃子的嫂子旁边,我谦和地问她们,有没有人说拿错了包?棉花桃子嫂子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说,搞清楚点,你进站时就是迷迷糊糊的,肯定是你拿错了别人的包。这棉花桃般嫂子的话很刺耳,此时我可不能“怂”,我只能“赌狠”。武汉人就喜欢“赌狠”,那是汉水码头扁担们遗留下来的处世之道。我手里没有扁担,但在危机时刻我有武汉人的胆气。我用武汉话怒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