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看不见他的样子,但能辨别出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时岫白,顿时没有好脸色了。
行完礼后,沈榆率先开口:“陛下,我要状告时岫白!”
凌霄王知道她看不见,有些头疼地苦笑道:“沈丫头,你可知道你状告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宇文景凑在她耳边,将时岫白的模样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
沈榆呆愣了片刻,她是没想到自己的师兄是个吃不了一点亏的人!
告状的时岫白气的发抖,他和凌音被打成这样,整个京中都没有医馆收他们,好不容易来了皇宫,御医却说他这伤势只能慢慢的养好!
他可以忍受,可凌音怎么办?
凌音可是一个女孩子啊!
“沈榆!你师兄把我和我的未婚妻打成这样,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还要状告我们,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不把凌霄皇室看在眼里,难道真的要你宗主出来评评理吗?”
喜怒向来把持很好的时岫白头一次破防,他的声音沙哑又难听,活脱脱像个鸭子。
“明明是你动手在先,让我师兄受了重伤!”
沈榆气势十足,丝毫不肯让步。
单子濯在旁边听得汗流浃背。
他心道沈榆你救命也得想个像样的理由,时岫白那边肿得跟猪头似的,他这边毫发无伤,怎么看也不好对比吧!
沈榆痛心疾首道:“人们常说,恶语伤人六月寒,吓唬幼儿的一句话他都能铭记终生,何况我师兄这般心思细腻的人,你的一句恶毒的话,让我师兄受了严重的内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