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吁求着新的规则。对于喜剧的人类学阐释,都在探索它的先驱者。不过,这些如今被称为“旧喜剧”(Old Comedy)的形式,包含了一种对于一切新鲜事物的渴望。喜剧与悲剧不同——后者是前者更古老、更宏伟的兄弟——喜剧的创作者几乎可以算是白手起家,因为他们不能像悲剧演员那样,不断重复神话中的情节。喜剧的情节并不是引自神话(mythos),而是“逻各斯”(“logos”,阿里斯托芬常常用这个词描述自己的戏剧方法)。安提法奈斯(Antiphanes)在《诗论》(Poesis)中指出,悲剧其实是“一门轻松的艺术”。喜剧演员的任务要艰巨得多:“我们必须发明一切:新的名字、布景、活动、衔接与开场。”这种困境也提供了一个机会,让我们更清晰地理解阿里斯托芬的创造力,更深刻地认识旧喜剧留下的遗产。在讨论阿里斯托芬的喜剧时,我们首先要注意戏剧中调度的密度,这些作品中充满了运动与交流。喜剧需要二十四人的合唱队,这是悲剧所需人数的两倍。它还呈现了一种古典悲剧从未被允准的自由:合唱队有致辞(parabasis)环节。在喜剧作品中,合唱队直接向观众发言,谈论与虚构情节完全无关的当代人物与事件。在阿里斯托芬的作品中,就算撇开合唱队致辞不谈,戏剧幻觉的破裂也可谓无处不在。这足以表明,喜剧对于创造自身的活动抱有浓厚的兴趣。此外,这也暗示观众可能以某种方式参与了表演——既是观看者,也是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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