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点头,带着我进了门,回头就把两颗栽门口的松柏拔了。
看着挺洋气的房子里,住了这么一个病怏怏的老人,满屋子里都是中药味。非但如此,赵斌的老母亲也是三天两头的吃药,真的是小病不断,大病堪忧。
病怏怏的老人,苟延残喘中,上气不接下气。抬头都很艰难,更别说跟人交谈了。我进入屋里,瞪目一扫,一霎暗影嗖地从老人床边缩进床底下。
我手持斩妖匕首,急蹲下,看向床底下,那东西已经不见了,貌似遁地跑了。
脏东西不是鬼差,也不是勾魂的,而是一只鬼。一只怨气很重的鬼,我收好斩妖匕首,悄悄别在腰间,故作没事人一般凑近老人。
老人怒瞪双目,恐惧的颤抖嘴皮,吃力的抬起手——我凑!纵然我是阴阳师,也被他这一诡异的举动吓得头皮发麻。转身看去,门口黑压压的来了一大波鬼影。
这些鬼影均是老人熟悉的死人。他们是来带他离开的,看来老人已无回天之力,是今晚上的事了。
我对赵斌如此这般的吩咐,让他准备好老人的后事。
赵斌按照我说的一一做了,到了晚上,老人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吼痰的声音老远都听得见。赵斌的母亲眼泪是干了湿,湿了干,哭哭啼啼的诉说赵斌父亲年轻时所受的苦,那个时候,吃没有吃的,穿没有穿的,偷偷的去偷红薯,还被吊起来毒打,把一个好好的人打得走路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