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今晚……”
“嗳,你这个巴西孩子,为了我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豹子,”她抓起他的手亲着,摩着,“能不能对你将来的老婆尊重一点?你说,我将来是不是你的老婆,亨利?”
“是的,”巴西人给那番疯疯癫癲的情话征服了。他跪了下来。
“好,亨利,”华莱丽抓着他的一双手,睁着眼睛死钉着他,“你能不能在这儿起誓,当着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我的姊姊李斯贝德的面,发誓在我守寡的期限满了以后正式娶我?”
“我向你赌咒。”
“这不算数。你得拿你母亲的骨殖,拿她的灵魂得救赌咒,你得以圣母玛丽亚的名字,以你自己的灵魂赌咒t”
华莱丽知道巴西人起了这个誓一定会信守的,哪怕她将来怎样的堕落,怎样的下流。巴西人果然赌了这个庄严的咒,鼻子几乎碰到华莱丽雪白的胸脯,眼睛似乎受了催眠一般;他醉了,一个人花了四个月飘洋过海才看到他的情人,自然要醉了。
“好了,现在你替我安静一点。你得在玛奈弗太太身上,尊重一个将来的蒙德耶诺男爵夫人。别为我花一个钱,我不许你。你待在这儿,躺在外间那张小榻上,等到你可以离开的时候,我会亲自来通知你……明天早上,咱们一块儿吃早饭,到一点钟光景你走,好像是中午来看我的。不用怕,门房是我的人,好比我爹妈一样……我此刻下楼去招呼客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