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对柳如的印象停留在年幼的嫉妒上。她十分嫉妒柳如的万千宠爱,自我哀怜,觉得命运万分不公。如今,她也看淡了,宠与不宠也就是那回事,没人疼,那便自己疼自己多点,不用自怨自艾,弄得自己不开心。
喝完粥,白芷想找舅舅下棋,可还未走到舅舅别院,便见着柳继和舅舅风尘仆仆朝她走来,步伐急促,行色慌张。柳继见着白芷,欲言又止,似在犹豫。
舅舅耐不住柳继的婆婆妈妈,对白芷道:“芷儿,昨儿你是否去见过世子?”
“正是。”
“你可知世子的腰……”舅舅神色微妙地瞄了一眼白芷,未把话说全。
白芷仿佛明白舅舅其中的含义,脸不禁烧红:“世子因救摔马的芷儿才伤了腰。”
“……”比舅舅还要震惊的是柳继,他痴愣地看着白芷,如有百爪挠心,紧紧锁着眉头。白芷未注意,她身后的清荷的头低得险些扎进土里。
“难怪世子恼于你。”舅舅嗔怪,脸色渐好,“我们与世子已谈好,世子答应送还如儿,只是接如儿之事,世子点名要你前去。”
白芷不甚理解。
舅舅道:“舅舅不知你与世子有何约定,只知现在世子怨你不守承诺,迁怒于我们。你去登门道个歉,行吗?”
不守承诺是指她未曾回去?当时时辰已晚,三更更声已然响起,再者去救他之人数量足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既无用,倒不如早些回来,白白去那一遭有何用?不过,她失信于他确有不对。但她委实不想去赔那个礼,她觉得没必要再与他见面。